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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班长…….”
一道在梦中划过的声音,就这样落在的袁朗的脑海中,同时也睁开自己的双眼,转头看向窗外。
在暗夜笼罩之下,屋外的那些路灯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亮,只要有一点缝隙,哪怕那一丝光亮十分微弱也能从那缝隙中一点点渗透。
袁朗从床上坐起,脸上露出一丝烦躁的情绪,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,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平复出现的那一丝烦躁。
越是想要平复,越是无法平复,还是如同你那倔强的性格一般。
同样是这样的一个深夜,那到声音如同萤火虫一般的微光引起片刻的兴趣。
恻隐之心这四个字本不应该出现在一名在战场上的指挥官身上,尤其是一名特种大队指挥官的身上。
一切都始于那一夜。
打破A大队历来的传统将你带入传说的步兵巅峰之地。
为你费劲心思的同时,他也一步步地同时走进了一个糟糕境地,是不是就如你所说的自以为是这四个字?
一个自以为是的他,又有什么理由说后悔。
视线落在枕边的烟,袁朗刚伸出的手就这样悬在哪里。
“队长,如果……如果可以少抽些烟。”
耳畔响起你因离开踌躇不安的话语。
袁朗重新躺在床上,得来不易的休息之夜,因为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让这个夜又一次成为一个不眠之夜。
某个千里之外的军校。
“还没睡呢?三多。”
许三多顺着声音望过去,眼中带着一丝歉意的神色,小声的说道,“抱歉,吵到你了穆帆。”
说话的人只是快速从床上下来,那速度如同风一般地冲出宿舍。
许三多收回视线,重新将视线落在拿在手上的信上,这信里的内容对某人的抱怨足足有一页纸,而这一页纸抱怨的内容同样成为一种填补他对某人思念的存在。
一遍。
两遍。
三遍。
......
穆帆带着神清气爽的表现走进寝室,重新躺回床上的他此时睡意全无。
“还在看你今天的收到的信呢?”
其实穆帆有些不懂,不光是他不懂,就连在宿舍的其他人也不懂,就如同许三多的来历让人琢磨不透。
他们跟许三多一样都是来这所军校进行深造和培训的。
许三多这人十分的简单,那种简单比他初到这间宿舍时对自己的介绍还要简单,一个敬礼一个名字简单的客套话。
许三多将信折起重新放进信封里收起来。
这样的动作落入穆帆眼中,让他有种信是珍宝的视感。
“放心看你没打扰到我。”穆帆带着一丝无奈的口吻说道,近一年的相处,他对许三多这个舍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“明天还有课呢。”
许三多说着站起身,关掉桌子的灯,借着夜色的月光将手放在床上的护栏上,轻轻一个用力整个人便翻了上去。
“……”
这是绝对的尴尬。
穆帆拉过被子,重新盖在自己身上。
周围的一切又一次回归安静,这种安静许三多并不陌生,而且十分熟悉。
躺在床上的许三多,眼睛盯着自己上方的房顶。
偶尔的翻身声音以及夜晚的虫鸣这是这里的夜晚独有的声音,不同于七连、A大队的夜晚。
那封信,吴哲他们写的那些封信,里面的内容许三多早就记在自己的脑海中,他没有在场凭着一封封信上的描述一点点拼凑出一幕幕的场景。
还有六个月,他这次的深造和培训就能完成。
他很快就能见到那个他最想见到的人。
带着这样的自我安抚,许三多闭上眼渐渐进入梦乡。